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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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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正磊不得不承認,在嚴巧洛強迫他吞下那顆藥,解決了他身證上所有的不適,再加上激烈的運動,飆出一身汗後,他整個人生龍活虎,根本不像病了好幾天的人。

在送她回家後,他原本打算上頂樓換套衣服,再進辦公室,沒想到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身材豐滿的美艷女子。

望向她,關正磊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,隨即恭敬的開口,「大小姐。」葛欣瑷是黑道最具地位的葛乾坤最寶貝的女兒,有著出色的外表,以及令人無法領教的蠻傲,眾人對她無不是百依百順、極力討好。

雖然欣賞她的美悍,但是他始終敬而遠之。

當初會進黑道,成為葛乾坤的手下,甚至是義子,並不是出自他所願,在經歷過年輕時那一段刀光血影的歲月後,他渴望過著平凡的日子。

所以即便強烈的感覺到葛欣瑷對他的愛意,加上葛乾坤極力撮合兩人,對兩人的婚事樂見其成,他也不願順理成章的接受。

葛欣瑷當然明白關正磊對她無意的想法,但是對於這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裏,不特別呵寵她的男人,她愈發想要得到。

因此就算感覺到他恭敬、疏離的態度,她依舊我行我素,以她的方式接近

人家說,女追男,隔層紗,她就不信會得不到他。

迎向一臉剛毅卻毫無表情的關正磊,葛欣瑷開門見山就問:「你剛剛上哪兒去了?」

雖然對她質問的口吻感到不悅,但關正磊還是維持平淡的態度,避重就輕的說:「只是出去辦點事。」

他擺明呼攏她的回答,讓她一張美臉滿是怒氣。

「你不是重感冒到不能下床嗎?」

他愈是把她當成有毒的玫瑰,連一步都不願靠近,她愈是想挑戰他的極限,看他能拿她怎麽樣。

「幾個小時前吃過退燒藥,已經好多了,多謝大小姐關心。」

「你明明說你死都不吃退燒藥!」

提起這個,關正磊露出幾不可察的微笑,隨即收斂住,嘆口氣,「如果死不了更麻煩,說不定還得被送進醫院,所以還是乖乖的吃藥比較好。」

說起來他還得感謝這場病來得是時候,更該好好稱讚識時務又伶俐的助理小芬。

如果不是這樣,他就不會因禍得福,嘗到了甜頭。

捕捉到他臉上那一抹稍縱即逝的微笑,葛欣瑷氣得直跳腳,仿佛打翻了醋桶。

她知道在他的房裏有個女人,而那個女人搶了她想做的事,可惜她沒抓準時機,否則一定逮住那個女人,好好的教訓她一頓。

她上前揪住他的T恤,嬌蠻的問:「那你為什麽不吃我餵的藥,反而要吃那個女人餵的藥?」

關正磊不知道她究竟是從哪裏知道嚴巧洛餵他吃藥的事,兩道濃眉緊皺,

整張臉頓時變得嚴肅。

「大小姐……」他想告訴她,請她不要管他的私事。

可是氣焰高張的葛欣瑷根本不把他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氣當做一回事,強勢的命令,「你不需要用這麽兇的語氣和我說話,總之,我不準你和她在一起!」

關正磊的臉色泛青,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分,他會把她轟出去。

「大小姐,我還有事得做,恕不奉陪。」他板著一張臭臉,轉身欲走。

「不準走!」葛欣瑷嬌聲喊道。

他傾得理她,逕自往前走。

她氣得直接拉住他的手,不讓他離開。

他頓住腳步,忍著怒氣,瞥了她一眼,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

「有生意上門,你接不接?」葛欣瑷看著他。

就算心底有再多的不滿,關正磊也只能緊抿著唇,耐著性子,等她把話說完。

「我剛剛和小芬下了訂單,付了錢,我要你當我的護衛,形影不離的保護我一個星期。」

之前沒見過他身邊出現鶯鶯燕燕,就算有,也被她光明正大的宣示主權,驅趕出局,所以一直以來她很放心,相信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。

她萬萬沒想到才稍稍松懈沒多久,竟然就讓一個小護士趁虛而入?!

關正磊難以置信,她居然會幼稚到如此程度。

「大小姐,很抱歉,我不能接受你的委托。」

「為什麽?」

「我的公司不接受保護女性的案子。」

在公司草創時期,他無所不接,當中不乏保護政要千金、豪門小姐的任務,但最後的下場是帶給他災難性的困擾。

太多受保護者在案子結束後纏上他,他不堪其擾,於是訂下不接受保護女性的特殊規定。

「我不管,我要你保護,你就得保護,是你不能拒絕的特例。」她理直氣壯的嚷嚷,不允許他說不。

「我會讓會計把錢退還給大小姐。」

好心情消失殆盡,他立即扯開她的手,看也不看他一眼,按了下樓的電梯。

看著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底的無情態度,葛欣瑷氣得直跳腳。

從小到大她沒有得不到的東西,一定要讓關正磊變成她的所有物!

交班時間,嚴巧洛才剛寫完交班單及護理紀錄,手機便傳來Line清脆的訊息樂音。

她拿起手機,看了訊息,情不自禁的漾起甜美的笑容。

訊息是來自她的黑道大哥情人關正磊,雖然是再平常不過的內容,她的心卻飄飄然。

她移動纖白的嫩指,靈巧的回覆訊息。

|嚴小洛!」一道清亮的嗓音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。

因為太過專心,嚴巧洛嚇得差點將手機摔在地上,迅速回頭,望向站在她身後的人,驚魂未定的抗議,「婉君學姊,你明知道人家膽小,還嚇人家。」

「還敢說?!我都叫了你八百聲了,你一句話也不回我,我當然是以為你沒聽到啊!」

「有……有嗎?」嚴巧洛的表情有些心虛。

婉君很幹脆,索性轉向護理站的同事,直接發問,「你說,剛剛我是不是喊了嚴小洛八百聲?」

像是與她串通好,眾人十分配合的點頭,臉上有志一同的出現欲打探八卦的好奇神情。

但是嚴巧洛忙著回想,自己是不是太專心回覆關正磊的訊息,才會沒聽到有人喊她?也因為這樣,沒留意到同事們臉上的表情。

「對不起啦!」

「不用對不起。」婉君親密的攀住她的肩,三八兮兮的問:「從實招來,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交男朋友?」

單純的嚴巧洛禁不起試探,在學姊說中她的狀況時,一張粉臉瞬間染上粉色薄暈。

婉君像是發現新大陸,大聲嚷嚷,「喔!真的有鬼……」

怕她大嘴巴的四處宣揚,嚴巧洛緊張萬分的搗住她的嘴巴。「學姊,你……你別亂說啦!」

「別亂說是要我說世上沒有鬼,還是要我說你其實沒交男朋友?」
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嚴巧洛詞窮,找不出埋由,因為世上真的有鬼,而她也真的交了男朋友……還是護理站裏最引人遐想的黑道猛男關正磊。

她不敢想像,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後,會引起多大的討論?而她不想成為被討論的對象啊!

「我就說嘛!你一定是交了男朋友,瞧你現在一副被愛情徹底滋潤的嬌美模樣,簡直和之前要死不活的衰樣差了十萬八千裏。」

「哪……哪有啊?!你不要胡說。」她臉皮薄,一被識破,臉便紅得發燙,殊不知自己說這句話多麽不具說服力。

「哪沒有?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變得不一樣了。」婉君吐槽。

「只是最近睡得比較好……」

和他上床後這一個月來,她不時可以感覺到他的精陽在血液中流動,不時就臉紅心跳、渾身發熱。

也可能是因為如此,她的體質有所改變,最近遇見靈體的次數等於零,睡眠品質一提升,氣色自然好了起來。

婉君敏說的瞪大雙眼,望著她,不可思議的捂著嘴,「厚!嚴小洛,你不會真的破處,接受某個男人的精陽灌溉,才會睡得比較好吧?」

平時聽她總是嚷嚷著見到奇怪的東西,導致睡眠不足,白皙臉蛋上那兩個黑輪萬年不消,但是現在她會如此容光煥發,讓身為已婚婦女的她無法不轉往十八限方向思考?

再次被說中,嚴巧洛欲哭無淚,挫敗的撫著頷頭,發出呻吟,「天啊!不要再說了啦!」

意外打探到八卦,婉君當然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,纏著學妹追問,「嚴小洛,男主角是誰?是誰?我們認識嗎?」

知道自己蠢到說什麽錯什麽,連做壞事也被逮個正著,嚴巧洛決定緊咬著嘴唇,不再說話,只是猛搖頭示意。

「嚴小洛,別這麽小氣,快說來聽聽啦丨?」

「對呀!有開心的事,當然要一起分享。快說!快說!」

有別於平常慎重、緊張的氛圍,護理站在交班的短暫時間,陷入有如菜市場的嘈雜八卦閑聊中。

嚴巧洛維持原狀,打算一直當個鴕鳥,突然傳入耳底的名字卻讓她的心猛地一凜。

「關先生!」

護理站裏的護士們原本對著她的炮口,因為關正磊的出現,瞬間轉移了目標。

嚴巧洛被晾在一旁,卻開心不起來,不斷的暗暗禱告,希望關正磊不要光明正大的對她說些什麽或做些什麽。

關正磊是來探視黑道另一組勢力,人稱虎彪的黑道老大,並打算與他談些「交易」。

完事後,他想起與嚴巧洛有約,於是打算順道接她下班,但是在被那一群白衣天使圍繞的同時,他的眼角餘光瞄到有個身影悄悄的棄電梯不搭,改走樓梯。

厲眸一瞇,他打發掉那群白衣天使後,不動聲色的也改走樓梯下樓。

嚴巧洛不爭氣的偷跑後,不一會兒便放緩了腳步,心裏納悶著,關正磊和她傳Line時,怎麽沒事先告訴她,給她一點心理準備,搞得她得偷跑?

她暗暗的責怪了關正磊一番,定下心後才發現耳底傳來或近或遠的腳步聲。

有人跟在她身後下樓嗎?

其實機會不大,現在電梯那麽方便,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搭電梯,不會走樓梯。

想歸想,她還是轉頭,卻發現身後根本沒有半個人。她不死心的扶住樓梯扶手,藉著樓梯縫往上看了看,確定沒有人跟著她下樓,背脊隨即竄起一股寒意。

她的癥狀……不會又發作了吧?

這個想法一浮現腦海,她用力的甩了甩頭。

不會的,她體內有關正磊濃濃的精陽護體,那些有的沒的應該不敢接近她!

是的,一定是她自己嚇自己,一定是這樣的。

她安慰著自己,腳步移動的速度卻不自覺的愈來愈快,快到她的左腳很兩光的絆到自己的右腳。

不是吧?

她張大嘴,以為會跌個狗吃屎,沒想到一道身影不知由哪竄了出來,張開雙臂,接抱住她即將跌下樓的身體。

順利的跌進男人強壯寬闊的厚實胸懷裏,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陽剛氣味,她驚愕的眨眼再眨眼。

「你……怎麽會在這裏?」

見她一副狀況外的模樣,關正磊真想掐死她。

「該死!我明明看著你由B區的樓梯下樓,怎麽沒看見你?」

跟著她由同一個樓梯下了樓,他卻遲遲沒看見地的身影,納悶之際,他在另一個樓層轉進另一個樓梯口,好巧不巧的看著他的女人飛撲到他的懷裏。

這個飛撲非自願,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,她應該會當場和地板玩親親,徹底跌個狗吃屎。

近距離看著他隱藏怒意的臉色愈來愈沈,嚴巧洛忐忑的說:「我……我出B區後轉A區樓梯可以直接去停車場。」

「那你該死的在急什麽?」

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沒及時出現,她很有可能跌斷脖子或跌斷手腳,關正磊的胸口堵著一口悶氣,瞪著她。

對上他極具殺傷力的冷眼,嚴巧洛窩囊的垂下小臉,以幾乎令人聽不見的微小音量說道:「我以為有人跟在我身後嘛!」

一聽到有人這麽白目、無聊,他火氣十足的問:「誰?哪個不要命的敢跟在你身後嚇你?叫對方出來跟我單挑!」

嚴巧洛對他的畏懼瞬間消散,啼笑皆非的望著他,無奈的說:「不是誰都可以叫出來單挑,好不好?」

兩人真正的深入交往後,她才發現關正磊和他以前被認定的形象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。

他雖然曾經混過黑道,但是身上沒有半點流氓氣質,強健的體魄讓他反而有一股比較類似運動員的氣質,她粗獷膽自然,不抽煙但偶爾喝酒,他也很居家,家事樣樣難不倒,他也喜歡在家下廚隨便煮,勝過到外面吃路邊攤。

最最重要的是,他面惡心善,過分剛正的臉部線條給人難以親近的感覺,加上他曾有過的黑道背景,才會讓人誤以為他很暴力。

所以就算他吆喝著要對方出來單挑,若對手是一般尋常小老百姓,他也下不了手吧?

瞧女友緊蹙濃眉,有口難言的為難模樣,他直覺想到的是急診室那個美女醫生。

「難道是急診室裏那個美女醫生?」

想到兩人結下的梁子,他緊握雙拳,把十指關節折得嗶剝作響,一副很想拿發癢的拳頭洩怒的樣子。

「不是方醫生啦!她哪會那麽無聊?」

驀地,一個念頭閃過腦海,他認真的揣測額,「還是你懷疑自己又遇上阿飄了?」

雖然她的確是懷疑自己又遇見阿飄,但他何必點明呢?如果是真的,怎麽辦?

「你……你不要亂說話啦!」她嚇得緊緊抓著他,一雙圓眸骨碌碌的轉著,打量著四周的狀況。

不像她那般驚惶,關正磊捧住她的臉,不讓她隨便亂看,免得疑神疑鬼的。「總之,不管是不是,沒什麽好怕的!就怕阿飄躲在暗處不現身,只要阿飄敢現身,一切都好辦,若是故意嚇你,更該嗆阿飄出來好好喬一喬。」

「嗆阿飄出來好好的喬一喬?」雖然有親親男友當靠山,但嚴巧洛的臉色還是瞬間蒼白,「不不不,有你在,萬事都不用喬了。」

她又不是沒事找事做,刻意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靈體嗆出來,到時怎麽收啊?

若再遇上兇一點的,她和關正磊會不會因此遭殃?光想,她便覺得心驚膽戰,全身冒出雞皮疙瘩。

關正磊猜想,女友應該也沒這個膽接受他的建議,既然他在這裏保護著她,也沒那個必要。

既是如此,回歸正題,他問:「為什麽看到我就跑?」

沒想到他會突然岔開話題,她楞了半拍才回答,「誰教你是黑道醫院裏的風雲人物?如果讓人知道你是我的……我的男朋友,我會被生吞活剝……」

他微瞇起黑眸,似笑非笑的凝望著她,冷冷的問:「你偷跑,難道就不怕被我生吞活剝?」

對上他那雙幽黑深沈的眼眸,她仿佛可以感覺到他的躁動,讓她又很不小心的回想起兩人在床上,汗水和愛欲氣息交融的激情模樣。

霎時,她感覺口幹舌燥,全身發熱,抿了抿唇才開口,「我……想晚一點再跟你解釋……」

瞧著她的唇瓣因為抿唇的動作而變得更加嫩潤,搔得他的心癢癢的,想要吻她,品嘗她口中的香津蜜液。

「話說回來,我是不是很久沒渡陽氣給你了?」

所謂的「渡陽氣」,絕對與武俠、鬼怪小說中的詞匯無關,而是他與膽小的親親女友之間的接吻暗語。

就算讓旁人聽到兩人的對話,也絕對無法馬上猜出他話裏的含意,意會他這時想要做什麽。

「有嗎?」她一臉認真的思索著。

根據他們雨人的作息時間,雖然很難常常見面,但是最長不過三天,且每一次見面,他總是很大方的給予她所需要的陽氣。

也因為這樣,她才會被他徹底滋潤、灌溉成一朵嬌花,讓她不用喝玫瑰四物飲,就有滿面紅光的好氣色。

她思考的模樣讓他不顧兩人仍站在樓梯間,低下頭,便要吻住她的唇。

一察覺到他的意圖,嚴巧洛慌忙伸出小手,擋住他來勢洶洶的唇。「不——不可以在這裏……」

盡管醫院裏走樓梯的人屈指可數,不過畢竟還算是公共場合,若被發現她和一個男人接吻,說不定連工作都不保。

「別怕,只是一個吻。」關正磊拉開她的手,抵著她的唇,低語,「雖然不確定剛剛是什麽狀況,但我還是先渡一些陽氣給你備用比較好。」

聽著他刻意壓低的嗓音,她忍不住顫抖,想開口說些什麽,他柔軟有力的唇瓣已搶先一步溫柔的廝磨她的紅唇,火燙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,糾纏著她的嫩舌。

「唔……」

他毋需花費太多時間引誘,她本能的迎向他,用仍顯生澀的熱情回應他的吻。

她的回應像是啟動彼此身上動情的開關,讓他的吻因為渴求得到更多,漸漸變得熾熱、鹹濕。

嚴巧洛的腦子一片空白,原有的堅持因為激烈的吻而消失,此刻的她除了聽到彼此接吻的聲音,所能感覺到的只剩下他。

關正磊呼吸急促,強健厚實的胸口上下起伏,抵著她的軟乳摩擦,一下又一下,挑起小小的火苗。

感受到那一股隨時會蔓延成烈焰的激情,她徹底的陷在他帶來的感官刺激當中,情不自禁的逸出動情呻吟。

一聽到她那足以令他發狂的甜美嬌吟,他倏地移開唇,貼在她的耳畔,大口喘氣。

他太清楚她對他的影響力,即便順應渴望深深的吻了她,然而他必須在彼此完全失去理智、做出沖動而放肆的行為前,結束這個吻。

待氣息略微穩定後,他嗓音低啞的開口,「差不多到了該輸精陽給你的時間了,今天跟我回家?」

回到完全私密的空間,他就可以拋開一切,對她為所欲為,這個想法讓他好不容易回穩的呼吸差點又在瞬間變得紊亂。

他的唇瓣和呼吸依舊灼燙,貼在她敏感的耳畔,為她帶來微麻的戰栗,無力的偎靠在他的懷裏,微喘的柔軟嗓音輕輕回應,「嗯。」

聽見自己的回答,她有些懊惱,這是每一次碰到他的下場。

她模模糊糊的想著,如果他要在這裏馬上要了她,她應該會無法抗拒,任由他為所欲為。

這樣很糟糕,但更糟糕的是,她甘之如飴,因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這個男人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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